玫糜

你为什么不先定义一下自己有没有脑子再定义什么是攻控?

《九十八度冰》-03[哨向]

【上一章 -02 也许,只是星?】

“久等了吗?坐坐,别客气,”蓝曦臣走进包间,向晓星尘寒暄着。

“你比上次见面时更精神了,星尘,我最近从很多人口中都听到了你的名字,看得出来你最近很努力。”

“呃,”晓星尘愣了一下,“啊,谢谢蓝首席。”

蓝曦臣挑眉:“怎么,不喜欢别人夸你努力?”

“不不不,”晓星尘连忙摆手,“我很喜欢,只不过我朋友不喜欢。刚才猛地想起他了。”

蓝曦臣问:“他是不是还说‘努力这个词专属于没天赋的蠢材,当你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灵气,你就只能夸夸他用努力堆砌的匠气了’?”

“……蓝首席也认识他?”

“果然是薛洋。虽然他不太喜欢我,但我挺看好他的,”蓝曦臣儒雅一笑,“最近有人告诉我,薛洋交了个新朋友,就是你,我挺佩服你的,毕竟他不是容易搞定的角色。”

晓星尘有些讶异:“薛洋经常接触到蓝首席吗?他对我说他在塔内担任一个无关紧要的工作。”

“他没骗你,研究更有效的抑制剂,在他眼里确实无关紧要。我义弟——你见过的——金光瑶,负责人才计划组。薛洋是他组里的小天才,但经常惹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麻烦。我也帮着头疼了几次,”蓝曦臣风度翩翩地解释,“但也会有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发明,一些言论即便露骨也很有趣。估计等他再成熟点,组里就可以让他做有关紧要的工作了。”

晓星尘边听边乐:“我也觉得他超有趣。”他顿了顿,礼貌地笑道:“蓝首席特意约我出来,是要跟我讲薛洋吗?”

“好吧,这倒不是,要讲薛洋的糗事阿瑶比较擅长,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找他交流交流,”蓝曦臣进入了正题,“我就开门见山了,星尘,上次的提议,你说你会考虑,现在有答案了吗?”

晓星尘撩了撩刘海,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,和让人眼热的胶原蛋白。

“我仔细考虑过了,华国十四亿人口,两亿五千二百八十多万向导,也许,塔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。”

“一个国家永远不会嫌弃人才多,在精英问题上,每个国家都是疯狂敛财的守财奴。星尘,我想我们国家不会拒绝任何一位海洋动物精神体。”

“……我或许会让您失望,毕竟有记载的海洋精神体,不是每一个都成为了人才。”

蓝曦臣笑着摇头:“星尘,过度谦虚就是虚伪了哦。我相信,一个在这么短时间内,让大家都议论赞美的白鲸小公子,就像古道热肠的蜘蛛侠,一定是个人才。”

晓星尘说:“抱歉,我说实话,我觉得,如果跳出体制内一定的条条框框,我会做得更好。也许我适合当在野党……”

“星尘,”蓝曦臣温和地打断他,“我国没有在野党。”

“对不起,这个比喻很不恰当,”晓星尘吐了吐舌头,“那就,还是让蜘蛛侠继续做公民的好邻居、当一个草根英雄,暂时不要加入复仇者联盟吧。”

蓝曦臣默默看了他一会,叹道:“还挺神奇的,像薛洋那种看起来就叛逆的孩子,反而能在塔里呆得住。像你这样看起来就规矩的孩子,却不愿意受约束。”

晓星尘点头:“也许,我没有看起来那么规矩。”

蓝曦臣长舒一口气:“我尊重你,不仅尊重,我还希望作为一个朋友给予你支持。毕竟我对你这样有抱负有能力的年轻人,是真的很欣赏。有困难可以找我,我还是有点能耐的。”

晓星尘笑:“谢谢,我保证到时候不客气。”

“不过,无论如何你得承认,塔的哨向媒介测试机构,是最精准和权威的。媒介人也是最专业的,既然你有时间,不如测试一下自己的适配属性,存个档也好。”

“呃,”晓星尘有些尴尬,“我现在暂时不想考虑这些。”

“相信我星尘,等你遇见了对的姑娘时,你会感激我这个提议的。因为你可以直接提取适配资料,省了来回跑的路费,”蓝曦臣拿出长辈的姿态拍拍他的肩,“青年的基本心理任务就是要收获爱情的亲密感,动心会打你个措手不及的。”

晓星尘脸色微红:“……好吧,听您的。”

 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
“首席,”媒介人敬了个礼,“有什么指示?”

“晓星尘先生的向导属性什么时候能出来?”

“一天后就可以,我给您送过去吗?”

“不,不用,等他的结果出来之后,请你帮我拿把他的属性和忘机的属性匹配一下,我需要他俩的适配度和具体适配细节。”

“哎?是!首席!”这位媒介人忍着快要爆炸的八卦欲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首席……您弟弟,是要交往新的人了吗?”

蓝曦臣不失威严地微笑着:“别乱想,不是的。我只是看一看。不要对别人说。”

“明白!首席!适配测试需要的时间长一些,等结果出来我给您送过去。”

 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
金光瑶风风火火地进门,将高他一头的资料稳稳放到桌上:“我来不及了宴会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你得跑跑腿,给你地址今晚去,金夫人明早见不到东西一定会骂死我。”

他拿起薛洋的杯子正要喝,就被熏了个喷嚏:“这什么?!”

“舌头茶,陈酿,始于,嗯?始于五天前,慢用,”薛洋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来人,“找别人伺候那个老女人,我没时间。”

“不你会有的,好孩子,帮帮忙,忙完我一定尽快取出来魏无羡的实验日记,手写的日记哦~”

薛洋仰脸想了想:“嗯——,那我半夜3点去。”

“3点谁还给你开门啊!”

“没门走窗户。”

 

金光瑶咬牙,才注意到薛洋正在往头上喷发胶。

“你化了妆,”他说,“你居然化了妆薛洋。”

“嗯哼哼~还补了觉,但是睡眠时间还是不够,只能粉底来凑。”

“还穿了增高鞋垫,最少5cm。真是见鬼了……你可以不要喷了吗你的发型看起来就像,超级赛亚人。”

薛洋将双手合成花萼:“龟派气功波BiuBiuBiuBiuBiu我是孙悟空BiuBiuBiuBiuBiu——”

“你今天有约会?”

“BiuBiuBiu。”

“约会对象还比你高?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没什么,塔里到处都是比你高的男人。”

“……你又怎么知道是男人?”

“把头发梳成赛亚人形状,穿上一身大人西装,垫上5cm鞋垫,显然对方是个比你高的男人,而且你最近天天去偶遇晓星尘,”金光瑶耸肩,“爸爸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。”

“这么关注我,别爱上我。”

“我现在渴得只想喝你的血。”

“少叨叨两句就不渴了,”薛洋拿起外套,附身在金光瑶耳边吹气,“古德儿拜。”

 

“你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?”薛洋快走到门口时,金光瑶一把把他拉了回来。

薛洋被拉了个趔趄,转头怒吼:“我一见TM了个大西瓜!别TM老碰我!”

金光瑶耐心地哄:“洋洋,这晓星尘最近风头正盛,锋芒必出。我和蓝曦臣都接触过他,他不是什么好搞定的角色。看着温温柔柔,但正义感过度,又喜欢单打独斗,自己认定的规矩半点都不能改变。你又不喜欢他,别一直招惹他了。这种一根筋的君子,咱们惹上就是混身腥。”

薛洋左耳进右耳出,道:“我知道,他清高的很,自以为是,早看出来了。那又怎么样?”

他嘻嘻笑着,对金光瑶说:“向导素对我越来越没用了,这是你说得!我现在需要一个向导。要么不要,要么,我就要最好的。海洋生物稀有?不稀有我还不稀罕呢。”

金光瑶皱眉:“你把向导当什么?拍卖会上的猪头肉吗?”

“哎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,”薛洋掏掏耳朵,“最关键的是,只有他的声音对我来说最管用,一想他的声音我就可以平静下来,我的实验需要他。这理由总可以了吧?”

“一个人类工具?”

薛洋嗤道:“怎么了,你这是什么表情?我们的人类工具还少吗?”

“但这至少关乎你的终身大事,洋洋,”金光瑶盯着他,“结合是神圣的。他如果出了事,你的精神图景会崩溃,你会狂化,很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;你出事他会感情紊乱,陷入混沌,或者直接死了。可你有那么多秘密,你难道可以瞒一生?gay装直男骗婚的多,直男装gay骗婚的少。你在这方面也要特立独行吗?”

“你今天好奇怪,”薛洋露出真实的疑惑,“你,一个把结婚当垫脚石的人,过来教训我,说结合是神圣的?你的神是下水道女神吗?”

“那是因为我爱愫愫,既可以和我喜欢的女人结婚,又可以利用我岳父的资源我何乐不……”

“你为她失控过吗?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你,为了秦愫,失控过吗?”

二人互相看着,一室安静。

薛洋调皮地撇撇嘴。

金光瑶觉得可笑:“所以才说你幼稚,你从哪本狗血言情小说里得到爱情一定要失控这个结论得,嗯?还用它妄断我的品行?”

“从观察人类。”

“从观察那群愚蠢的未开化的人类,得出我也会失控?”

“我确定你不会,所以我们是一类人,”薛洋指了指彼此,“同舟共济,如左右手,都不需要感情这种无用的东西。”

薛洋说:“你不用担心我的向导死了我会崩溃,我会把他的精神体活剥出来,给我提供向导素。就像秦愫死了你也不会紊乱。哦还有,你刚才说了什么?品行?你有这种东西啊。你不会像刘建明那么傻吧,无间道里那个,做了十年卧底,一朝后悔还想好好当警察?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白日梦。咱俩都是骗婚联盟,谁也别说谁,欧凯?”

“……我不骗婚。”

“好好好不骗婚,我们,只享受人类工具,行了吧?如果有个性别男、又有权有势的哨兵适合你,你也可以为了你自己变成同性恋。时代开放多了,有的是机会让利益最大化,”薛洋凑到对方脸前,“只可惜你遇不到,退而求其次,选了个也就爸爸厉害点的女哨兵。”

“放……”金光瑶瞪了他一眼。

“屁,帮你补上。骂脏话都不敢,虚伪,呕,”薛洋伸长舌头做了个鬼脸,“我该走了,我要做个守时的良民。老师怎么还不给我发小红花?拜了个拜。”

 

 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

 

“嗨~”

“你……”晓星尘眼前一亮,“你今天很帅,看来你挺重视这场电影的。”

薛洋拿中指压下墨镜,露出狭长双眼:“更重视一起看电影的人。请你这个大忙人出来一次可真不容易。”

晓星尘接受了这个恭维,笑道:“好,那谢谢你为了我特意打扮。”

薛洋撇撇嘴:“打扮是为了取悦自己,才不是为了谁刻意打扮。再说我这么帅,用得着刻意打扮吗?”

晓向导无奈地说:“你还真是……一定要和别人对着来才舒服。”

薛洋歪脑袋:“与人斗其乐无穷。”

他做出绅士的邀请姿势:“这边请,晓星尘先生。”

“你戴墨镜会看不清路吧?”

“闭嘴。”

 

“薛洋,薛洋……”晓星尘带着鼻音囔囔地唤着,“醒醒,电影结束了。”

“嗯?”睡了快一个小时的人悠悠转醒,“啊?”

“该走了。”

“呃,”薛洋甩了甩发懵的脑袋,拿手搓了把脸,“MD,这电影怎么这么无聊?”

“……还好吧。”

薛洋边打哈欠边挠头发,崭新的衣服被他穿出一股拾荒者的颓废风。

“咦?”他把脸伸到晓星尘脸前,随即夸张地大叫,“不是吧,你看电影儿能看哭了?”

晓星尘那比旁边人白了几个色号的脸,把眼眶周围的红晕衬得更粉更鲜。

向导尴尬地辩解:“就最后……拍得挺感人的……”

薛洋盯着看了会儿,趁人不注意掏出手机就是一个“咔嚓”。晓星尘眼疾手快,劈手一夺,点了删除,并且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:“原来还有不给手机上锁的人。”

薛洋咬牙:“我晚上就给它上锁。”

 

“我说,我说,”回去的路上,薛哨兵不停地骚扰着晓向导,“你们向导不是特别内什么,理智冷静吗?你怎么会看电影看哭呢?”

晓星尘回嘴:“哨兵不是五感敏锐吗,为什么你看这么感动的电影会睡着呢?”

“不不不,你常识有错误。五感是视听嗅味肤,绝不包括看电影会哭。”

“那你什么时候会哭?”晓星尘顿住脚步。

薛洋也停下,摊手说:“我不会哭。”

“是个人都会。”

“嗯哼我不会。”

“你会。”

“我不会。”

“你会。”

“我就不会。”

“你不会。”

“……对我不会,喂你这个把戏,”薛洋嫌弃地挤了挤脸,“小学生吗?太老土了吧,土得尘土飞扬得,我支气管炎都要犯了,我怎么会那么蠢——嗷!!!”

薛洋捂住眼睛:“这什么玩意儿?!”

晓星尘摆弄着手中的小瓶子:“蒜氨酸酶,俗称洋葱喷雾。”

“你脑子有问题吗随身带着这玩意儿?”薛洋擦着流出来的眼泪怒道。

“抱歉,我妹妹放我包里的,据说是防哨专用,我才发现……你没事吧?”

“废话!这像没事吗?!”

“怎么会,我在家试过,没什么感觉啊,”晓星尘连忙蹲下身,掰开薛洋的手,“给我看看。”

“你是不是没常识啊,我是哨兵!哨兵!你没感觉我会有啊!”薛洋转过身,“看个屁啊不许看啊!!!”

一瞬间,海水轻轻裹住两个人。

白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伸出额头靠近薛洋,用愧疚的眼神寻求抚摸。

第二次被这股精神力安抚,薛洋依然会爽到几乎不能承受,压抑着的兴奋令他脚趾狠狠蜷缩。他咬牙拼命忍过强烈得血脉喷张的刺激,之后便是平和漫长的舒适。

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,慢慢抬头,便见向导满脸自责和歉意,急得头上都冒汗。

显然是被他精湛演技骗得一愣一愣得。

他突然懒得再逗傻子了。这种人也太好认真,没劲。

 

“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!”

薛洋不耐烦地说:“头过来一点。”

“啊?”

“头凑过来点看看我的眼睛啊!”

“哦,”晓星尘凑得更近,“不太红了,应该马上就——啊!”

薛洋揉了揉撞上去的脑门:“智商是硬伤啊,晓星尘。”

晓星尘眼冒金星,无奈地说:“……你没事了就好。”

“谁说没事,明天我眼睛肯定要么过敏要么发炎,你得负责给我做精神安抚。”

“……精神安抚不治这个的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,你不想负责任啊?!”

“没有没有……我明天过来。你不生气了吧?”

“看你明天表现。”

晓星尘点点头,说:“所以你刚才还是哭了。”

“闻洋葱也算哭我直接给你打哈欠好不好啊!还天然无公害!”

“噗——”

……

 

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☆ 


这边,寂静的小路上,二人的打闹声离电影院越来越远,渐渐消失不见;那边,忙了一夜的金光瑶,终于可以暂时喘口气。

他拍拍脸,强打精神,走进了秦愫的房间。

“对不起宝宝,又晚了。”他使出十二分的柔情哄道。

年轻的女孩俏皮地傲娇着:“要罚!”

“领罚。”

“嗯——”女孩挽着他的胳膊,故作认真地想,“罚你好好接受我的按摩。”

金光瑶宠溺地看她:“遵命夫人。”

 

“你现在越来越厉害啦,我好怕你会觉得我配不上你。”少女娇软的身躯倚在他怀里,没有看见金光瑶的笑有一瞬间僵硬。

 

他捏了捏女友的下巴:“傻丫头,又说什么胡话呢。”

“嘿嘿,我知道你不会,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人,哪两个人的适配度会达到90度以上?你见过吗?”

金光瑶捧场:“绝对没见过,除了咱俩。咱俩就是天生一对!”

“哼哼~”

 

 

夜渐渐深了。

 

“咱俩都是骗婚联盟,谁也别说谁。”

“都不需要感情这种无用的东西。”

金光瑶轻手轻脚地从熟睡的恋人身边起身,晃晃被薛洋骚扰的思维。

“我为什么会把这种怪胎当朋友。”他烦躁地挤按着睛明穴。

“在下认为他说得不无道理,主人,”耳廓狐又悄无声息地现出身形,在金光瑶光怪陆离的精神图景中与其沟通,“表面上看,您已经牢牢地掌控住了他。可这掌控背后的本质,是您在被他深深吸引着。他的矛盾新鲜,勾起了您本能的控制欲。所以你才会最操心他,会对他说得每一句话念念不忘。”

“你这小东西倒总认为能了解我。”

“事实上,主人,在下作为温首长送与您排忧解难的匕首,不仅承载着温首长对您的宠爱和保护,更承载着您自己的意志。在下所说的每一句,都早已凝结于您思维的深处。”

“……好端端又提一个死人干什么?”

“能感受到您对这位死者的怀念,主人,”耳廓狐说,“您怀念和温首长在一起时,战战兢兢又痛快自由的日子。毕竟现在的日子依然要战战兢兢,却不能再痛快了。这跟薛洋对您的吸引力是一样的。”

“是吗?……是啊,也许吧。”

“通常来说,能被对方吸引无外乎两种情况,一种是对方与自己截然相反,像磁力两极异性相吸,像身处黑暗的月,追逐给予自己温暖的太阳,用矛盾碰撞出激情的火花;另一种,就是对方与自己非常相似,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隐藏的、渴望被释放欲望。这些欲望勾引着您,化为繁星向月聚拢。”

金光瑶叹了口气:“虽然你这个比喻在天文学上纯属胡扯,但我理解了。你不用多说了,我自己明白。”

“是,在下该想到的,您总是洞彻人性,必然也包括自己。您刚才只不过是在怨恨薛洋太过直白。”

金光瑶没回答,不知在思索什么,过了很久才问:“老东西一定很恨我……也许也没那么恨我。”

“在下倾向于后者,”耳廓狐说,“作为一个各方面都无比强大的黑暗哨兵,温若寒首长不会预感不出他当日颓势,正如他为蛇君赐名‘恨生’,又为在下赐名‘悲功’,他早已准备好迎接大厦将倾、功业尽散的结局。也许,由他心爱的孩子来结束这一切,对他来说,算是善终的喜丧。”

“……我对他来说只是好玩的宠物罢了。”

“过于自谦就是虚伪,主人。”

“是吗?虚伪这个词还真是适合我。”

“换位思考,薛洋把您杀死的话,您会恨他吗?”

金光瑶轻笑:“我怎么可能让那种事发生,我杀了他倒还有可能。”

“……那您杀了他,他会恨您吗?”

金光瑶哈哈大笑:“会从阴届爬起来杀我全家的。”


☆☆☆【下一章 -04】☆☆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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