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糜

你为什么不先定义一下自己有没有脑子再定义什么是攻控?

《九十八度冰》-29[哨向]

【上一章 -28 你为什么不等我】

抽水声响起,带走一池呕吐物,他起身,又突然单膝跪地伏在马桶上。

“呕……”

但是除了酸水,已经吐不出来什么了。

胃里终于过去那阵剧烈翻滚,他舀起一捧水,使劲拍向脸。


“发生高危行为是在两小时之内吗?”

“……最近一次是两个小时之内,但他说之前我昏迷时就已经和我血液接触了。”

“那有多长时间?”

“从我昏迷时到现在,32个小时。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接触我的。”

“理论上来说,越早越好,两小时之内最佳,24小时之后,确实错过了最佳时期,但72小时之内服药,阻断也依然有效。既然你不能确定是不是24小时之内,那就别想太多,坚持吃。很多人两三天就坚持不下去,以为自己肯定没那么倒霉,结果四周后来测,阳性。没有一个不哭的,可哭有用吗?所以,你再难受也不要抱侥幸心理。”


拍完脸,再压抑下胸腔腹部的难受,压抑到浑身发抖,他终于清醒了些。

他拿起药,准点吃了下去。

钥匙撞击发出脆响,在安静室内格外突兀,他扭头,看见薛洋开门进来。


晓星尘立刻伸手,扣住衬衫最上面那个纽扣。

他问:“怎么又来了?”

薛洋放下东西:“干嘛,说得不欢迎我一样?”

晓星尘目光落在桌上的蜂蜜和水果上,突然冒出个念头:这还是薛洋第一次往他家带东西。

也是薛洋第一次主动去洗瓜。

从前他可是除了做的时候勤快得不行,其他时候都瘫在沙发上,仰八叉跟个正事儿似的。

薛洋在厨房时,晓星尘对着这堆水果发愣。

“这香瓜可甜了,刚才尝了个,再吃芒果都觉得芒果好苦,你试试。”薛洋端着果盘,紧挨着晓星尘坐下。

晓星尘借拿瓜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坐得离他远了些。

薛洋瞥了眼他,问:“今天还没有难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医生不是说吃了药反应会很大吗?”

“人体质不同吧,”晓星尘疲惫的嘴角勉强弯弯,“我可能天生身体好,没觉得难受。”

薛洋点点头,嗲里嗲气地说:“那就好,还有27天,哥哥加油哦!”

“……好好,加油。”

“我给哥哥一个爱的鼓励,好不好?”

他说着凑到了晓星尘的唇边。


“MUA,大伯生日快乐。”

“谢谢小愿。”蓝曦臣抱着蓝思追,笑着接受了这个奶味的亲吻。

蓝思追偷偷看了眼老师。

他老师依旧面无表情,但没阻止,就代表老师对这个亲近的举动没有异议,他才放心地笑了起来。

“咳。”听见蓝启仁在背后咳嗽一声,蓝思追一抖。

“男孩子亲来亲去,成何体统。”蓝启仁严肃地看着小孩。

小孩蠕动着从蓝曦臣身上下来,乖巧地说:“爷爷,我去抄课文。”


聂明玦看着自己不着调的弟弟,皱眉:“没个男人样,亲来亲去,成何体统!”


这是今天蓝曦臣第二次听“亲来亲去,成何体统”这八个字。

他觉得很有趣:被亲得是自己,他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,但总有人替他觉得不妥。

似乎从小就是这样,总是被旁人定义,觉得他就应该如何如何,该高贵疏离,该一丝不苟,该完美无暇。

蓝曦臣理解旁人的这种思维,因为站在他们的角度这很正常,以他们的思维方式思考的话,没有任何问题。

蓝曦臣不习惯试着说服别人,实际上旁人的说服是无用的,无论是对儿童还是成年人,只有自我的教育才最深刻。

就像荣格所说:“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拯救者。”

所以蓝曦臣喜欢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说话。以前,被共事的同事说过,他像个和事老,老好人。但实际上,他并没有一味地顺从着别人,而是觉得,若想改变世界,先奉献出自己,之后,别人若能被他影响,也就慢慢改变了。

所以当每个人都认为他应该如何如何时,他并没有反驳。蓝曦臣确实,只是觉得他们这样想挺有趣的。


说实话,他其实接受度很高,而且,比一般人要高很多。

不仅仅能接受聂怀桑的亲吻,也能接受很多旁人不能接受的东西。


蓝曦臣拍了拍聂怀桑,对聂明玦说:“怀桑总在国外,肯定比国内开放多了。”

他一句话和风细雨,将聂明玦的不顺眼浇熄。聂怀桑更加有恃无恐:“对嘛对嘛,嘿嘿,曦臣哥哥都允许我亲了。”

聂怀桑亲完,搂着蓝曦臣撒娇:“塔内第一美男,亲一口神清气爽,哥你也试试呗?”

“胡闹!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领导人的生日大操大办容易给人落下话柄,一般人都是悄悄告诉别人,大家心知肚明,送礼不会送在明面。当然有不在乎的,比如最不要脸皮的金家。

但蓝曦臣的生日,从来都是在工作中渡过的。

今天,又是一年双七,蓝曦臣在家里接受完祝福,又出来同这三个人小聚。

二弟生日,聂明玦心情自然大好,于是金光瑶的待遇就跟着提高。

聂明玦把金光瑶当聂怀桑一样,训诫教导,严加看管,但他毕竟不是聂明玦的亲弟弟。聂怀桑被训完还能恃宠而骄,不一会儿就跟他亲哥亲近起来;他不行,他挨训就是真挨训,不能拉着聂明玦撒娇说哥哥你别生气了。

今晚,他既不能少说话毁气氛,又不能说错话惹聂明玦不痛快,于是斟酌词句,小心烘托气氛,积极地给三人布菜。

他给蓝曦臣舀汤的时候正巧遇到蓝曦臣拿公筷往他碗里夹着水晶虾。

“哎?”二人相视一笑,金光瑶说,“二哥,我来就好。”

“不必,阿瑶好好吃饭吧。”蓝曦臣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。一个小动作,不禁让人想起那句话,温柔是强大者才能展现的特质。

蓝曦臣动作轻柔,却强势有力,金光瑶终于不再忙活,听话地吃饭。


聚完,聂家兄弟坐车走了,剩下金蓝二人。蓝曦臣没有再让金光瑶开车,让他在副驾休息,自己送他回家。

但他将车开到了运河边的公园。


“好怀念啊,”金光瑶看着窗外说,“好几年没来这里好好散步了。”

大晚上,人不多不少,都是在石板路上放松心情的。蓝曦臣熄了火:“那,今天就故地重游,好不好?”


“不好,”晓星尘推拒了这个吻,“这么热,全是汗,不要闹了。”

“开着空调热什么吗,哥哥,好几天都没有亲亲啦。”

“阿洋!”

薛洋剪住身下人的手,将晓星尘死死压在沙发上,痞笑道:“嘴上说着不恐艾,连以身作则都做不到。你怕什么?你要是觉得正常接触不会传染,为什么要躲?”

晓星尘哑口无言。如果艾滋病毒携带者是别人,他肯定毫无芥蒂地同那人正常接触。可如果携带者换成自己,他是真的想躲着别人。

这确实与他抵制恐艾的理念背道而驰,可他却控制不住。

他真的控制不住,尤其是面对薛洋的时候。


他不知道这是自己自私的双重标准,总之他一心想的就是让薛洋远离危险。


晓星尘蹙眉:“这不是做不到以身作则,是我身上有伤口,你身上也有伤口……”

“我有什么伤口?”

“……万一有呢?”

薛洋哈哈大笑:“晓星尘你可真有意思。”笑完压着人要亲。

晓星尘几乎是连推带踹地把人掀开了:“阿洋,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。”

薛洋被从沙发掀到地上,顺势就大大咧咧坐了下来,一侧脸,就是上次他开恩饶过的粉发卡。他一顺手,从茶几下掏出来,系上自己长发。

豪放的坐姿跟头顶的粉嫩,格格不入,却又相得益彰,反差出了一股可爱。晓星尘心软地一塌糊涂。

他过去拉薛洋的手:“起来。”

“不起,你推我,这事儿能这么简单就算了嘛?”薛洋碰瓷。

晓星尘今天第一次真心笑了。


金光瑶踩着狭窄的石栏,走在运河边古色古香的护栏上,双手向左右平伸着保持平衡。

“哎,哎哎不行!”但他走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,往河里栽。

蓝曦臣一直看顾着他,此时见他往河里栽,将他一带,帮着他跳了下来。

“在圣所学习那会儿能走好长呢吧?”金光瑶摇头,“真是老了,年轻时候觉得轻而易举的事都做不来了。”

“你老了,我就该跟你一起入土了吧?”蓝曦臣摇头,边说,边手上轻柔地拿纸巾擦拭干净护栏上的脚印。

“看镜头,”擦完,他掏出手机,对金光瑶说,“做个表情。”

金光瑶习惯笑。

让他做个表情,他下意识地就冲着镜头歪头笑了起来。

手机画面里,一对猫耳出现在了金光瑶的笑脸上。

蓝曦臣录好,发到了社交网站。

“二哥……怎么发上去了?”

蓝曦臣笑:“偶尔放下身份,去网上卖卖萌,和大众拉进些距离,能帮你获得更高的支持率。”

金光瑶顿了顿:“是,还是二哥考虑得周到,多谢。”

说完,他见蓝曦臣表情霎时从温和变得凝重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金光瑶凑上去看了眼手机,看着看着,神情同样慢慢凝重。


热搜榜上高高挂着的,全都是关于晓星尘的话题——#白鲸向导晓星尘是乱交GAY#;#晓星尘 3P#;#晓星尘人设崩塌#。

话题里热度最高的,是一组照片,已经被转发了五万次,话题下不停地涌入着新的讨论。

而那几张照片,除了拍照者,床旁边还站着个男人,看不清脸,唯一能看清脸的就是晓星尘,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、敞露胸襟、红斑密布、暧昧至极,同时,还有一张论坛截图。

照片就是从这个论坛上截取下来的,上面写着:“今天约到了一个最近大火的名人玩3P,哈哈,不打码,大家能猜出来是谁吗?帖子火了我就放视频。”

金光瑶看了眼蓝曦臣,两人均沉默下来。


“你不让我亲你那你就亲亲我吗。”

晓星尘无奈,揽过这个孩子气十足的哨兵,抿着嘴轻轻碰了碰他的脸。

“不行不行,不过瘾。”

“……阿洋……”

“快点要嘬出草莓那种,快啦。”

晓星尘仔仔细细在他脖子上检查着不存在伤口,确认光滑完整后,才啾了上去。

“哇好大力,过瘾。”

晓星尘哭笑不得。

“铃——”

“哥哥,”薛洋晃着身子,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

“喂,又干嘛?”薛洋进了厕所,压低声音问。

“晓向导怎么了?”

“啧,”薛洋嗤道,“你是不是给我按监控了什么都知道,就那回事儿呗,现在处理干净了,人我扣了哈,给你打声招呼。”

“什么?”金光瑶皱眉,“你扣了谁?”

薛洋声音冷下来:“还能有谁,那个姓安的,我手头正好缺炼凶尸的材料,正好拿他练手了。”

“姓安的?等等,洋洋,”金光瑶说,“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?你没上网吗?”


薛洋心里一凛。

金光瑶心下明了:“你快上网,看完让晓星尘发声明。”

薛洋探出头看了看外面,见晓星尘愣愣地,正默默吃着瓜。

“一会儿说。”他划断电话。

再次关上门,薛洋点开了社交网站。


不一会儿,薛洋慢慢抬起了眼。


“???”

几个问号,多么简单,看似,这群大V们只是单纯表达着震惊和不相信。

但实则这里面带着看多少好戏的兴奋,就不得而知了。


而且显然,问号越多,兴奋越强。


其他群众说的话便“自由”多了:“哇哦,首页快来吃瓜。”

“这种人设越是纯白无暇白莲花的,最后无一例外都会崩。”

“操,亏我当时还喜欢他。”

“真的吗真的吗!天啊!”

“同性恋真恶心。”

“怪不得天天嚷嚷着平权,为了自己玩3P,真实呕吐了。”

“……不怕人喷,其实我觉得私下里,有这种怪癖也无妨,但是被发现了,还是名人,真是给LGBT群体抹黑啊……”

“粉丝天天吹什么清高干净,好干净啊,比公共厕所干净一点。”


不是没有人质疑的。

尤其是粉丝。

隔着屏幕,都能感受到粉丝在嘶吼:这是诬陷!

但是在大流群众的浪潮里,他们的声音占不到多少分量。

人们看见比自己成功、比自己高贵、比自己干净的人,被千人贱万人踩的时候,心里升腾的那种幸灾乐祸,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性。

恶意是无限的。

所以即便这几张照片仔细想想根本站不住脚,漏洞百出,可只要名人沾上一点丑陋,就没有人会怀疑名人是不是真的丑陋,而直接定义:你就是丑陋。

即便是尘埃主动粘在你身上,他们也会坚信,尘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粘上你,绝对是你去招惹尘埃。

越是表现出来善良、洁白、纯洁、高尚,越是在这个庸俗肮脏的世界表现得完美,人们就越是期待这种人的被摧毁。尤其是他们自己作死,自我毁灭时,大家更没了心理压力,巴不得他死得惨一些。

大家事不关己,就喜欢站在高楼之下等待高尚的人摔落,围观叫好。


大部分人庸庸碌碌,在很多地方做不到约束自己。

当他们看到名人同样约束不了自己,就会松一口气,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问题,也没有那么平凡,一无所成不怪他们。

于是,他们纷纷为了名人的跌落,而拿起键盘,伸出胳膊,试图往下拽一把。


网络上就是这样,将一切无限放大。一个人的可怜被无限放大时,大家挥洒自己的爱心;一个人的污点被无限放大时,大家挥洒自己的比现实中高昂无数倍的正义感。

在群体激昂的挥洒前,很少人去考证那人的可怜是否是在欺骗,那人的污点是否是被诬陷。就算考证也会被骂理中客,打压进名为集体的无脑浪潮中。


如果薛洋眼中黑气可以具象,此时应该可以化成杀人利刃,刺进这群人的身体里,绞碎他们的内脏。

薛洋出了门,悄悄拿起晓星尘的手机,关了机。

他又看向向导,见晓星尘吃完一块瓜,拿起了芒果。

好苦,香瓜确实太甜了,甜得过头齁嗓子,嗓子现在还难受,再吃芒果,又觉得苦,一阵阵地犯恶心。晓星尘险些干呕出来。但他感觉到薛洋的视线,生生咽了回去,低头默默啃。


芒果算是最不方便吃的水果之一。晓星尘鼻尖都沾上软软的金色,配上他惨白的皮肤……


薛洋眼睛不瞎,晓星尘难受他一眼就看得出来。薛洋知道他故意不告诉自己,不想让自己担心。

越是这样薛洋越生气,越觉得晓星尘真他妈是个就会干蠢事的傻逼,除了会牺牲自己,仿佛根本不会用别的方法解决问题。

这傻逼在这个朦胧世界,懵懵懂懂地将芒果抹了满脸,可爱到可怜,可怜得薛洋心脏震痛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疼,尤其是喉咙痛,想忍什么忍出来的痛。

他狠狠咬了咬牙,把这阵痛压下去,不再看晓星尘。为防晓星尘找手机,他偷偷藏了起来。


薛洋给组里手下打完电话后,又点开了视频通话。

“金光瑶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薛洋悠悠道:“给我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人。”

金光瑶转了转手机,示意自己身边安全:“没人,我和人分开了,你放心说。”

“我再给他留几天的命,现在我又把他放回警局,你安排警局官方在网上发布消息,再安排人采访晓星尘,还有网上那些舆论……”

“这是当然,刚才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,蓝曦臣那边也在参与。你快告诉我来龙去脉,蓝曦臣刚才说了,要帮晓星尘发声,如果他发声,对引导舆论会快很多。”


听薛洋说完,金光瑶点点头:“我懂了。我给二哥打电话。你确定晓星尘这边是完全无辜的是吗?”

薛洋声音瞬间冷下来:“怎么?你以为晓星尘会主动勾引他?”

金光瑶叹气:“抱歉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要和你确定一下,一定要细节都是真实的。让蓝曦臣发声,就必须实话实说,如果有细节不符,万一被有心人发现,给蓝曦臣也惹一身腥……”

“呵呵,”薛洋森森地笑着,“放心吧,不会把你亲亲好二哥拉下水的,晓星尘,就是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
金光瑶连忙说:“好好好别生气,我知道,我这就给蓝曦臣打电话好吗。哎?”他刚要挂断,猛然看见薛洋的脖子。

“你脖子上是吻痕?”

薛洋说:“别废话了。”

“他不是刚有了高危行为么?”金光瑶声音不自居拔高,“他现在是空窗期啊,薛洋?!你不是又做了吧!”

“别管老子。”

“你带套了吗?薛洋,你是不是……”


“蠢”字还没说出来,金光瑶就被挂断了电话。

金光瑶默然地坐在沙发上,攥了攥手机。

之后拨给蓝曦臣。


这场对晓星尘的名誉屠杀,才几个小时,发酵得愈演愈烈。晓星尘根基太浅,一点靠山都没有,可又成名太快、锋芒太盛、人设太完美。

这让他的名誉如危楼般,高而不稳,随便就能垮掉。在他还不知情的时候,还在细细咀嚼薛洋第一次为他带的水果,艰难下咽,克服呕吐感的时候,他在网上,几乎是任人宰割。


但现在薛洋就是他的靠山。

盛大的口诛笔伐,在蓝曦臣的帮助下,在薛洋和金家的镇压下,终于反转。


首席向导的社交账号几个月都不发信息,今天却破天荒地连着发两条,一条是金副部长的小视频,一条便是力挺晓星尘为晓星尘正名的文字。

寥寥数语,坚定有力。晓星尘是他十分喜爱与尊重的后辈,他对其为人了解,洁身自好,善良正义,不可能出现热搜中的情况。而且,他也打电话证实,晓星尘遭人绑架,已被救出,正在接受治疗。

首席向导的影响力是巨大的。

蓝曦臣的力挺声明一出,舆论瞬间倒戈。

还有不信的,紧接着就是一记重磅打在那些人身上:警方官方同样证实了蓝首席的话。

安某,因生活不顺,伙同其同伙张某,绑架勒索其机构领导晓某。将其打晕后,张某在论坛发照片炫耀,污蔑还在昏迷中的晓某与其有性关系。


“果然新闻就要等一会儿才看……”

“天啊,多少次了,我还是记不住要让新闻飞一会儿。”

“男性向导都活得这么危险,女性向导呢?普通女性呢?在一个男权社会哨兵癌的国家,向导和女人到底还有活路吗?”

“我好害怕,我为什么没有生成哨兵……”

“对不起,我删掉原来转发的言论了,向晓向导道歉,首页晓星尘粉丝道歉,以后再也不会未加考证转发这种对人身名誉有损害的东西。”

“对不起,删了。”

“我也……道歉,删了删了。”

“刚才不敢发声,怕被人骂,但我早就想说了,凭几张照片就把一个人打入深渊,太傻逼了吧!你们求证过吗?”

“我刚才也不敢发声呢,看好戏的疯子都太可怕了。”

“哇,这个姓安的太恶心了!不仅绑架,还他妈过来污蔑晓向导名声?这是反社会人格吧!”

“刚才我们说什么了?你们听了吗?现在好了吧?!打脸了吧?你们以为道歉就能摘干净吗!你们全是这场网络暴力的罪人。”

“我觉得要怪就要怪那个绑架完恶意发照片的人啊,粉丝们为什么要指向我们这群无辜群众?普通人哪有条件去知道真相?谁知道晓星尘是不是真的被冤枉啊?!粉丝别给晓星尘败好感了。”

“单纯疑问,你们骂刚才没有求证过,那谁又能知道现在这条消息是不是晓星尘背后势力搞的鬼呢?”

“对呀,这向导不会跟那群小鲜肉一样吧,犯了错使劲洗。”

“居然还有继续造谣的人,我他妈就问问你晓星尘一个单干的野生向导,背后有什么势力?有证据上证据,没证据你妈死了。”



这个世界就是这样,不管你做了什么,甚至你什么都没做。只要你在你的人生路上有了成就,那你就有了原罪。

苍蝇就会不停地围绕着你,污蔑你,构陷你,伤害你。


那些苍蝇和苍蝇生的蛆生生不息,灭不干净。但猛兽却是被彻底消灭干净了。舆论又开始一边倒地支持晓星尘,晓星尘的评论里从肮脏不堪,变得被群众自我净化,又恢复了干净。


事态终于平息。薛洋按掉自己手机上宋岚打来的不知道第几个电话,才把手机还给晓星尘。

晓星尘正咽着呕吐感,此时抬头,怔怔地问:“哎?你拿我手机干嘛?”

薛洋笑了笑,几乎可以算是温柔地亲了亲晓星尘。

“别亲。”晓星尘偏过头。

薛洋搂着他说:“哥哥,刚才发生点事,不过都过去了。已经彻彻底底没事了,看了不要难受,好不好?”

“嗯?”晓星尘眨眨眼,开了机。


半个小时后,宋岚电话正好打过来,晓星尘正好基本看完。

他接起了电话:“宋哥……唔。”

他终于忍不住了,扔下手机跑到厕所,大吐特吐。


把刚才吃的水果,全吐了出来。


☆☆☆【下一章 -30】☆☆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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